根尖细胞

不应当,我只是一个随机的脑

【邦良】零二

#伯爵邦x原皮良
#梗源说难太太
#上篇点这儿

       日子一天天流水一样过得飞快,张良也记不清,只是不知何时开始总有头发遮着眼睛,需是不是抬手撩到耳后去。偏偏那头发长不长短不短,低个头弯个腰就又回了眼前,弄得他不胜其烦,便思量着寻个发绳或什么给它扎起来,当然扎不扎得起来是后话。
       

      这山上思来想去也只有虞姬的屋中有,而当张良一推房门便被掀起的满屋灰尘呛得一阵猛咳时他想要不算了。可这门也进了身上灰也落了怎样都脏了,思量一番他索性拿了扫帚鸡毛掸子打算将整间屋子好好清扫一番。尘埃虽多,好在屋中并无多少杂物,不消一会儿便干干净净,只是苦了张良,一身灰尘,惹得浑身发痒不止。他随意拍了拍手,再抬肩蹭了蹭脸上的灰,又仰头晃晃让眼前碎发落至脸侧,这才想起自己本意是找发绳。一阵翻箱倒柜后总算让他找着一根,黄绿两股绳相结,末端连着个冬绿坠子,颇为眼熟。哦,张良想起来,当年虞姬送自己出山时系的便是这根。他盯着那发绳看了会儿,轻叹一声,把手再往衣摆上擦了擦,才小心拈起来系到了手上。
       

       算了。
      

       打理完虞姬的屋子,张良倒记起来老师,次日便也花了半天打扫了一番那屋,又惹得一身灰。但一趟整理下来,也让他想起了老师那满满当当的桃木书柜。其中上至天文地理,下至轶事野史,皆有藏书。往日忙于学习法术操控言灵,张良所涉猎不过那些法术典籍。如今他大事已了,成了个大闲人,这些书就成了不错的消遣。日后张良总在屋外一边懒懒地晒着太阳一边看老师的书,腕上系着师妹的发绳。偶尔也有野鹿来访,多是馋房前摘下的一筐筐果子的。不过张良不在意,任它们嘴中嚼得卡擦作响。待到书看累了,鹿吃乏了,便依偎在一块儿打个盹,日落之后各回各家,也算惬意。
      

       说到底张良也是个擅用法术的,难免对书中那些古老生僻的咒语格外关注,闲来无事也常照着书中念咒施法。这日他一手拿着本古籍参阅,口中低吟操控着言灵布阵,金光显映。待言灵散去,阵中却露出个怪异的人影来。那人,估且称作为人吧,身形高大,身后蝠翼般一对巨翅骨节分明,一头米白长发堪堪垂至腰间。一双紫绛眸子血一般红,更有细长獠牙自唇间露出,叫人看了瘆得慌。张良却觉得面熟不已,一时又认不出,憋屈得慌。
       

      说来奇怪,那人本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满脸敌意,仿佛头发都要一根根竖起来炸成个大白团子。可转眼又如遭雷劈了般呆若木鸡,那双绛眸中似有雾气绵延,愈发模糊。他微微合眼,竟就这般落下泪来。
      

       半响,那人仿若哀求般低声开口。说的并非中原语言,但有言灵相助,张良听得懂。
      

       他说:“你同我...说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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