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尖细胞

不应当,我只是一个随机的脑

【邦良】零四

#伯爵邦x原皮良
上篇点这儿
   

 可此刘邦非彼刘邦。
    待两人牛头不对马嘴一通尬聊,再到心生异样,最终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儿了。

    饶是半个老古董的刘邦也不禁有些发懵,这可比梦境还要荒唐,他默默感叹。
    “这么说,还有一个张良?”张良早在书中见过先人猜测,可终究是没个根据,故而他也就不曾留意。今日此事倒叫他开了眼界,不免生出些好奇来。
    刘邦闻言一愣,低低应了句,“有。”末了抿唇顿了顿,又加上一句,“曾经有。”
    张良自知他话里有话,挑着眉侧头瞧他。
    刘邦耸肩笑笑,接着说:“那次福音误以为我死了,然后殉情了。”他笑得狭促,可面前这人却不为所动  ,神色不变又低下头去翻阅手中典籍,“不想说不必这般搪塞我。”
    “我说的是实话。”
    张良索性不再接话。
    刘邦这人上至红衣主教下至街边贫民全都骗过一遭,难得诚实一次倒不受人待见了,自己都觉得可笑,只好换个说头。“那这里的刘邦呢?”
    “我往日助他掌权,也借他之手办了桩事。如今我与他已无联系。”张良说得平静,好似刘邦于他不过一面之交。

    刘邦闻言一番讶异。他本以为这边两位也似他与福音曾经一般,却不想面前这张良仍是妙龄单身青年一位,对那位刘邦更是毫无眷恋可言。他不禁暗自替另一个自己惋惜,又生出些莫名的嫉妒来。真是浪费啊,他想,是我的话......
    刘邦呆了呆,又瞧了眼面前安安静静的人儿。又想,如果你是福音的话。
    一样的音容,性格。面前张良所缺失的不过是对那个世界的了解和与自己共度的时光。但这些都不是问题,他们来日方长。
    胸膛中早已沉寂的心脏传来一阵阵心悸般的异样感,刘邦甚至觉得自己如同溺水般呼吸不顺,但他无暇顾忌这些。百年来的压抑此刻成了最佳的温床,扭曲的根茎正饥渴地蚕食着他的理智与心脏。

    刘邦赤裸裸的目光实在难以忽视,饶是张良也被盯得难受,不由得皱着眉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却似一盆凉水将刘邦从头至尾浇了个清醒。
    福音可不会这样看他。他那可爱的小情人人前总得端着个主教的架子,那澄明的眼睛总是半敛或轻阖着,虔诚且疏离。见着自己时却总绷不住,像寻着母亲的幼鹿,露出点柔软和怠惰来。
    这算什么,刘邦不禁恼怒,我在背叛福音吗,因为一副同样的皮囊?可望着那长久以来只在梦中出现的面容,望着自己面前,温暖的,真实的,可以触碰到的,活生生的人啊,就算只是个皮囊又怎样呢。
    
    待到天色渐晚,不熟悉吸血鬼昼伏夜出的张良给刘邦指了虞姬的屋子让他歇息。
    “你不怕我趁着夜晚,给你些惊喜?”刘邦倚在张良房门旁似笑非笑,身后蝠翼把门挡了个结实。
    张良伸手捏着那翼尖把那碍事玩意儿掀起来开了门,痛得刘邦一个激灵,只好悻悻收了翅膀给人让路。“请便。”张良想了想,没说自己在山上布满了法阵。
    刘邦揉着翼尖不死心地挣扎:“未经允许擅自在他人的房间休息有违我的礼仪。”
    “我允许了。”张良摸了火柴点上案上油灯,烛火摇曳映得他脸上明暗交错。瞥见刘邦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辩驳,他又说:“那房间原是我师妹的,但她死了,所以现在我可以算作那间屋子的主人。”
    刘邦看着那张毫无波澜的面孔,连语调都不曾有丝毫波折,与记忆里判决叛军的福音如出一辙。同样决绝而冷淡,又如此令他着迷。
    他不由自主地干咽一声,又伸舌舔过双唇。
    “好。”


#每章质量持续下降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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